“哎,我说呢。原来是因为我一直不成气候,所以才……”刘蒨还是微笑,把箸上夹着的菜纳入口中,斯文的细嚼慢咽着。“这倒是我对不起你了。”说着还故作悲伤的挑了挑眉。
“哎,还有一事我不如你。”刘蒨说着又笑着看他。“听闻你前几天,就在这福熙楼下面,硬生生踩断了一个小奴才的腿?”他笑着弯了眼睛,仿佛说的不是腿,而是一件普通的碟子器物之类。
“那又如何?”刘钰不以为是。他那时正在气头上,狠劲儿踹了那家伙几脚,居然就倒了,他又一脚踏在那奴才脚腕子上,想来那一声脆响,应该是骨头碎了罢。
“听闻你是因为他打碎了一件什么东西,伤了宁儿才如此气恼的。这一点我不如你,你这兄长当的比我尽职。”
刘钰的神色却不对了,虽然脸上还是笑着的,眼睛里却带了些谨慎以及凶残。他不由得暗暗握紧搁在桌面上的手。“此言何意?”
“没事儿,”刘蒨不当回事儿的笑笑,眼睛瞟着殿中轻纱长裙的舞女们,“只是告诉五弟一声,处置下人也要掂量时候,正赶上我刚回来,有些人没准会误会你我兄弟不和呢。”
刘钰悬起的心放下了些,才发现身上出了几许汗。是太紧张了。
他长眉微舒,露出笑容,“哪里?”再看刘蒨,他已经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。
刘钰终于放下心来。
朝国有这样一个传统,元旦在自家家里团圆,上元节却必得去街上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