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更对报纸上的那个少女感到抱歉,她长着一张羔羊的脸,和我身边的同学朋友没有什么不同。我明明应该和她站在一边,可是这一刻——我担心的还是白川。
我和凶手站在一起了,于是我和凶手就没什么不同。
实在是太抱歉了,太抱歉了。
手机在震动,我低头看,白川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用手表给我打电话。
“喂?”我稳定心情,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“小玉,是我。”他的声音,轻柔的像清远河被风吹起的的水纹。
“啊——白川。”我故作惊讶,知道自己听起来大概像一个智障。“怎么了?”我又说。
他那边声音嘈杂,有吆喝声,有学生的打闹声,有门卫的呵斥声,我知道他肯定站在校门口等我了。
“小玉。我——”他沉默了一瞬:“其实有些话想要告诉你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你出来了我们再说。”
“哦”我低了声音,又说:“那一会见。”
“一会见。”
就当我即将挂电话的那一刻,他突然又说话了:“小玉,我知道你一直在担心什么,一直到底在找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