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清远河边的棉纺厂外,陈大娘(化名)告诉记者:我(夫)家妹子是被余珏害死的,死的时候才十五岁。陈大娘的话得到了现场十余名当地中年男子和老人的证实,居民说受害人小肖和余珏年纪相仿,是‘对房设户’的邻居,两人相当熟悉。余珏因为被学校退学而闷闷不乐,两个人来往增多,在7月4日晚,余珏知道自己返校无望后,对小肖实施了犯罪,并蒙住受害人的嘴把受害者绑在了清远河畔的棉纺老厂之中。”
看到这里,我的手有点发抖。接下来的东西,我已经看不太清楚了。
我终于明白白川竭尽全力隐瞒的东西究竟是什么,这是一份份□□裸的证据,物证人证,所有的一切都指正他正是那个凶手。
十多年前,在某个雨夜,新闻上的这个叫余珏的人将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生生拖入地狱。
而白川呢,描述他自己最后的回忆是:“就是一团纯粹的黑,只是用水灵去碰,我都会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这团黑暗吞噬和淹没。如果真的要说回忆起什么的话,大概是邪恶、黑暗、还有孤独。”
他当时,抬起眸子看我,我居然现在才意识到他当时眼睛里面闪动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。
这些报道、这些评论,他肯定都看过,都知道了,也正是因为这样,他才不想了解自己的过去。
所以当时他说:“小玉,你不要想去找些什么,或者我的过去也是一样,说不定我就是一个邪恶的人也说不定,要不然,我死前的情绪为什么是这些呢?”
而我当时回答的是什么?
我好像说的是:“才不是。我知道你是好人。肯定有好多人在牵挂你,肯定有好多人还记得你。”
我的回答那么轻易,所以他没有相信。我这个时候也发现,太过轻易的果断的回答,原来我自己都不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