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人员很少靠近他,镜头尽可能的做减法,不能因为一个人抹黑节目的形象。

文尔白厚着脸皮站在陆以寒旁边,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,他能感觉到罗乐距的视线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,也是在完成任务再次看直播的时候才知道,这个人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。

如果自己当时选择留下,现在被淘汰说不定都不知道为什么。

陆以寒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,眉头皱成一团,余鱼真的没有回来,但是大家的表现过于平常,第一个完成任务的人却不出现,陆以寒运作了一下午的大脑稍微有点疲惫,思想不自觉地跑偏,满脑子余鱼下海抓鱼未回,或者偷偷躲在一个地方吃独食。

齐导手里拿着薄薄的记录,一小页a4,罗乐距的拳头砸在空中,无力的风声划过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“罗乐距。”

齐导的大嗓门依旧很洪亮,甚至不需要开大小蜜蜂。

“希望你下一次生存的时间更长一点。”

重音落下。

在所有观众面前。

罗乐距知道自己不能再做什么自毁形象的事情,第一次,他感受到自作自受的反噬,记忆顺着血管涌进心口,酸涩复杂的味道浇灌着绝望的种子。罗乐距空洞洞地盯着大屏幕,不知道说什么。

陆以寒快要忍不住哼歌,他的眼神四处飘荡,看着镜头转走,板着脸对文尔白说:“你知道我最后怎么找到金椰子的吗?”

文尔白到目前为止,还没有和陆以寒搭过话,就像是同班但是做得最远的两位同学,两个人之间出现天然的隔阂,可是现在这位同学拿着卷子过来了,问你,你知道我为什么考到六十分吗?

文尔白尴尬地笑一笑,避免和陆以寒的对视,“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