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栏内外所有眼睛都锁在梁汀身上。
梁汀张了张嘴,伸手摸摸喉咙。乐师反手将长笛插进腰间,揽住梁汀肩膀。
第一排的塌脑袋转头向侧面看去,柳柳将桌上橘皮归拢,起身,推着奉知常的轮椅,两人在万众俱寂的焦点中按部就班地退场,倏忽间没入人流消失不见。
戏台上,梁汀跪地干呕。
一夜之间,苏州城各家医馆的大医师都收到来自城西梁家庄的诊金,收拾药箱坐上马车,佩刀护卫骑马开道,一路风驰电掣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梁府。
城中一时流言四起。
“嘿,这么大阵仗,出什么事了?”
“还能是什么,平江府除了梁家还有谁养得起府兵,想当年梁家小公子出事,那可是惊动了安抚使和知州出动官兵救人啊,现今这点阵势算什么?没见识。”
谢致虚和城西妙手医堂张妙手一同抵达梁府,门前的拴马桩已经绳绳重绳绳。张妙手下马车,谢致虚连忙跟上去,梁府小厮当他们是同行,帮他把马牵走,放一行人入内。
给张妙手领路的人非常着急:“大医师您走快些我们公子等不了啦!”
张妙手年过耳顺,花白胡子颤颤巍巍:“哎,慢点,慢点……一把老骨头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