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理说话的声音略微有点大,吐词特别清晰。
“尸社里正有位前辈云游四海,名号毒老怪,因他自己的女儿嫁为人妇后受尽婆家欺凌,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,所以格外看不惯世间苛待儿媳的婆家,但凡被他遇见,定要施以惩戒。此案看着很像毒老怪的手笔,但事实究竟如何,还不能下结论,总之二位近日可要小心,别触了他的忌讳。”
农妇微张着嘴,看着武理。
谢致虚也看着武理。
屋舍里鸦雀无声。
农妇把两人送出院门,手指揪着衣裙,态度好了不少,就是看上去还有点担心:“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?什么西北武林什么的……”
武理说:“您放心吧,武林人士从不随意屠戮,就算是邪教也不会无缘无故动手,想必是某些人犯了忌讳。且做了案就该逃跑,凶手断不会留在此地,我们兄弟二人这就去捉拿罪犯。”
在师门的时候,谢致虚就十分佩服他三师兄瞎话张口就来还能圆回来的口才。
农妇手背抹抹眼角,声音稍微变调:“真没想到世上还有人做着这样的事。”
谢致虚看见他师兄背在身后的手握拳捏紧。
下不来台了吧,人家还真信了。
武理生硬地岔开话题:“对了,大娘,我请教一下,您婆婆是沂县本地人吗?从前可有在别的地方待过?”
农妇摇摇头:“我们一家都是佃农,几十年没离开过租地,连县城都很少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