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个死者是一位刚出嫁的新娘,早上才穿着大红喜服由娘家人欢送着上了花轿,被迎亲队伍一路锣鼓喧天送进新郎家。
刚下花轿,被新郎的兄弟朋友起哄掀了盖头。新娘也不生气,羞涩地微微笑着。
新郎牵着姻缘绳领她进门拜堂,新娘红着脸微笑。
拜完堂被亲戚朋友们闹着留下来喝酒,新娘不胜酒力,安静地坐着微笑。
新郎打横抱着她踢开洞房,笑闹声中,新娘把头埋在新郎胸口微笑。
待到夜晚要行亲密之事,新郎解开她的衣服,摸到她身上一片冰冷,这才在尖叫声中把那具早已坚硬的身体撒手丢开。
喜床层层红缦里,那尸体还在甜蜜蜜地微笑。
第三个死者是赶了一辈子马车的老车夫,技术很好,从不翻车。
但那天早上他的马儿不知吃错了什么药,当街发狂,生生挣脱了套车的缰绳,撒蹄狂奔。
车夫为制住疯马,趴在马背上,被带着跑出了城。
后来整整三天,城里再没人见过车夫,坏在街上的马车也被官府收缴了。
直到有人在郊区发现车夫被踩踏得面目全非、肠流一地的残骸,旁边的草地上全是凌乱带血的马蹄印。
这三个案子,因为在近段时间发生,且都死法稀奇古怪,街头巷尾处处能听人谈论。
谢致虚都不消向人打听,只要在坊间一坐,吃一盏茶工夫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沂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