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越一脸茫然,这是做什么?项重山这个时候来干嘛?良夜怎么了?
三三暗中吐槽:你猜,干,嘛。
项重山自然地走过来,行云流水般开始宽衣解带。奚越尚且没反应过来,他这具身体便条件反射地颤抖起来,似乎十分想夺门而逃。
奚越本能地觉得情况不对,就真的顺从本心,绕开项重山就从床上想往下跑。
人对危机是有刻在基因里的本能的,有时候直觉会比理智更准确。
项重山已经解到了腰带,漠然道:“主子这是要去哪?”
他伸手一捞,把小皇帝拦腰捞起来,又丢回床上。
烛火一晃,屋子里气氛有些凝滞。
“怎么,还是怕我吗?都这么多次了,主子也该学着适应一下了。”项重山冷冷道。他进门时本来面色舒展,此时却像是不知道被什么惹恼了,表情不太好看。
奚越的身体似乎已经怕到极致,上下牙齿竟然开始打颤,仿佛整个身体被置于数九寒天之中。
项重山看着他的反应,薄唇紧紧抿起来,慢慢逼上前,把小皇帝压在身下。
一股浓烈的木香席卷而来,有点像檀木,浓烈到极点,竟有点灼热,像是枯木着了火。接着,又是一股草叶的清香幽幽泛起,像春日雨后走在青草萋萋的郊外,十分清凉。两者相遇,就像大火被绵绵细雨熄灭,只留下厚重清雅的香味。
奚越突然意识到,不是香味着了火,是他身上热到像是着了火,沿着四肢百骸烧起来。这感觉虽然很陌生,他却一下子明白过来,这是他在项重山的信息素刺激之下,虽然不是雨露期,也有了点发晴的症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