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一刻，他很清楚，江灼雪绝不是什么善类。

“你，你的眼……”段寒衣看着江灼雪的眼睛，说到一半的话忽然就顿住了。

过去的记忆忽地冒出了段寒衣的脑海，藏冥界那些受诅咒的人、藏在这些人体内的龙血，还有江灼雪这么容易就能剥离龙血的强大力量。

一切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，似乎都在这一刻都有了回答。

江灼雪他，原来根本不是人！

哪怕是与江灼雪相处了这么久的段寒衣，都在此刻感受到了对方的可怕，但偏偏有人就是要在这个时候上来挑衅。

“攻击我啊，来啊！怎么不动手了？是那个叫桑璎的掉下去死了吗？！”没了段寒衣到处丢剑气球，周围的烟尘终于散去了一些。

贺伦早听到了江灼雪那几声悲情的呼唤，一看见他们如今的样子，就知道那个叫桑璎的女修肯定被自己打中了。

此刻的他愉悦极了，他早就说过，跟自己作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：“求我啊，你们求求我，我或许还会大发慈悲将那个女修捞出来。等到祭祀开始的时候，等我慢慢放干了她的血，至少还能留给你一个全尸呢。”

贺伦说完就得意地笑了起来，仿佛已经随着自己的话，看见桑璎慢慢失去生命奄奄一息的模样了。

段寒衣听完立刻骂道：“你闭嘴！别说了！”

贺伦不明白段寒衣的忌惮，只以为他是害怕自己说中了，害怕桑璎真的出事了。

不过贺伦哪里会听段寒衣的呢，他不仅继续说了下来，还笑得也更加得意了。

就在贺伦还想对两人说出更恶毒话语，再继续往桑璎身上泼一泼脏水的时候，一手仿佛铁钳一样忽然卡在了贺伦喉间，让他一个出窍期修士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。

贺伦瞪大了充血的眼睛，眼眸里倒映着一双冰冷的兽瞳。

“你……你是，谁？”因为被卡着喉咙，贺伦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，“你不是，不是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