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宁的高跟鞋没脱,要比阮好要高,阮好环住她的脖子,仰着头,仿佛献祭般将自己献上去,吻得难舍难分。

玫瑰花旁的空地上视野好,能看到窗外盛开的花缓缓地落下。

在空中打了个旋,带着豆大的雨珠或飘向湿漉漉的草地,或卷进流淌而过的湖面,水流波动间,和着雨声,谱写了一首夏日恋曲。
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风吹动天窗哐哐作响,反而衬得温室里安静无?比。

与呼吸声交织。

不远处,高跟鞋凌乱地倒在一旁,鞋跟碾过的地方,花瓣落了一地,在花丛中见证着这一幕。

是久别重逢,是失而复得后最珍而重之?的吻。

热烈而虔诚。

真正停下来时,雨也小了几分,只能听到轻微的雷声闷闷,时不时在天边炸开。

阮好倒在花海旁的毯子上,呆滞地望着透明的天窗,看着雨珠滴滴答答在玻璃上留下纹路。

蜿蜒曲折……

像她一路走来,最后被某一处安稳地接住。

晏宁还在吻她。

有?一下没一下地轻啄她的唇,纯情地有些过了,阮好怕再被勾起来什么,抬手戳了戳晏宁,挡住她的吻:“好了……”

晏宁很乖,乖乖地环住她,脸放在她的肩窝里,蹭了蹭,长发落下来,轻轻滑过皮肤,痒痒的。

“晏宁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你不问我吗?”

晏宁抬起眼:“什么?”

阮好没看她,依旧盯着天窗上滚下来的雨珠,耐心地把问题重复了一遍:“不问我这三年去了哪里吗?不在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