撼竹自来了这见香轩后,便连屋门也没有出过,哪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。
她愣了一瞬,问道:“尊主寻妖王作甚?”祸鼠长叹了一声,“我还盼着你能透露点儿什么呢。”
她如今是越来越拿捏不准了,这朱凰究竟是不是要同魔主联手,这联手不像联手,敌对也不像敌对,怪异至极。
撼竹心觉汗颜,若非她被慑了心志,在外耽搁了太久,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。
她从枕头底下又把那封空白的信取了出来,沉默着将信笺打开,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阵。
祸鼠「哎哟」了一声,说道:“那信上不是一个字都没有么,你看它有什么用。”
撼竹低声道:“我再看看……”
“你看你看……”祸鼠啧了一声,焦灼地碰了碰发上的步摇,一边道:“我还不信你能看出朵花来。”
撼竹将掌心覆于其上,也不知是不是因渚幽下在这信笺上的术法太过高明,她竟觅不到一星半点的痕迹。
她紧皱着眉头,又道:“先前尊主令你将信带给我时,除了任我哭外,还说了什么来着。”
“任你折腾,这信爱看看,爱撕撕。”祸鼠话音一顿,眼眸机灵一转,顿时朝坐在床上的孔雀妖看去,双眸放光般道:“若不,你将这信撕了。”
撼竹正有此意,在犹豫了一瞬后,还是将这信笺撕成了四半。
然而这被撕毁的信笺静悄悄的,没有半点异样。
“这……”祸鼠疑惑道:“莫非撕得还不够碎?”
于是撼竹狠下心,将这四片纸撕了个粉碎,已是碎到不能更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