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灵魄化身被捅穿了头颅的时候,她也头痛欲裂,胜似颅顶当真被捅穿了一般。
长应心道,原来如此,因果便是在此结下,难怪……
难怪她久久未想通,她的识海中为何会有魔血,为何会记不起前尘往事,原来竟是因这浊鉴。
事到如今,已分不明究竟是何事在先,何事在后,犹如人之轮回,因果报应也不过如此。
她将渚幽带入浊鉴,又将她领到了千年之前,没想到竟结下了如此恶果。
她忽地陷入迷惘,如此一来,她该怨渚幽么,还是该怨自己咎由自取?
渚幽攥着魔主的一缕魂,腾身而起时,恰见长应立在云端,眸光森冷无比,本就无甚血色的脸更显苍白,又似稚儿时那般病弱了。
她已知晓金珠中藏有长应一魄,如今那一魄被魔剑伤及,长应定然是痛不欲生的。
渚幽只知剜骨断筋之痛,却不知灵魄撕裂是何等痛楚,想来那定会比肉身之伤更难忍受。
然虽是福祸相倚,可长应所受之痛却未全然落至她身。
她只觉一阵晕眩,头骨似是被刀撬开一般,识海中凉飕飕一片。
兴许魔血渗入长应识海时,长应便是如此不适。
长应在克制着,她皱眉压制着心底那滴躁动不安的心头血,好让这撕魂裂骨之痛不会被分出太多。
渚幽怔了许久,一时竟不知自己是不是错了。可事态还能回转吗,那必已然不能,她已将魔主之魂抽出,而金珠中的灵魄也已被伤及。
她攥紧了五指,心头闷得快喘不上气,望见长应苍白了脸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,竟慌乱到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