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写,但是月儿,让太子殿下保住你们母女的性命就好,不必管其他人。”沈丛文紧张的叮嘱映月。

“为什么?那个小妾还有庶女不是你最心疼的人吗?”映月话语中的冷意多了几分疑惑,今日父亲与往常不一样,仿佛又变回小时候将她捧在手心里的那个父亲。

口口声声,字字句句都是她们母女两个,反倒没有提平日里他最宠幸的小妾和庶女。

“听我的,听我的就是。”沈丛文接过笔墨,用袖子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,便开始写字。

谁指使他的,都贪污多少银两,有哪些,送给了谁,一桩桩一件件开始清清楚楚的写上去。

映月看着往日里意气风发的父亲,现在佝偻在地上写字,心里一阵阵的发紧,旁边明明有桌子的,为什么要趴在地上写字。

看着父亲紧紧依靠在木栏上的身子,难道只是为了离自己近一些吗?

“为什么,父亲,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?”映月的心情难言,可她就是想问清楚,如果今天不问清楚,仿佛会后悔一辈子似的。

沈丛文自顾自的写字,长长的帛布写的密密麻麻,末了咬破自己的手指盖上指印。

将笔墨丢在一旁,小心的拿起帛布吹干上面的墨迹,折叠起来递给映月,“月儿,你快走,一定要交到太子的手里。”

“不,我不走,你告诉我为什么,为什么你今天这么反常,你还是那个最厌恶我和母亲的父亲吗?”映月将证词塞进怀里,直愣愣的看着沈丛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