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牌总结道:“又怕她来,又盼她来。”
苏婵被完美戳中心事,喉中一噎, 嘴硬道:“哪有, 我就是有点烦躁……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。”
牌牌贴心提示:“这位女士, 你上周生理期刚刚结束。”
苏婵平日里弯弯的眉眼倦倦地往下垂, 像午后被晒蔫了的花骨朵,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口红,deon的口红包装做得很不错,浅淡的碧色为底,上面印刻着数枝白色梅花,清新雅致,是苏婵一贯喜欢的风格。
放在以前,她肯定仔细端详把玩,一支口红就能琢磨上许久,今天却莫名静不下心来做别的事,只觉得坐立不安,心烦意乱。
靠在清凉的木椅上,却仿佛如坐针毡,休息室的空调开得很大,冷风对着苏婵直直地吹,吹得她甚至开始紧张起来,深吸一口气,将手中那支口红放回盒子里放好,起身想出去走一走。
她刚起来一转身,门恰好被推开,连笙鼻尖带着薄汗,手在面前不停扇着,感受到休息室里吹透心扉的凉风,长舒一口气,快步进来将门关上,还笑着朝她打招呼:“来得这么早。”
苏婵眨眨眼,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她心想这人怎么一点也不纠结,好像也不紧张,要是换做自己偷偷用别人的orng call被正主发现了,怕是要就地挖个洞钻进去,短时间之内再也不想和那个人见面。
纵然她心里为连笙找了无数个借口,连笙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一如往常,她心里却在不知不觉中埋下一颗种子,渐渐发芽生花,像一个小小的疙瘩,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发散思维,胡思乱想。
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,相处得那么自然了。
苏婵皱着眉,像力道都打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,埋怨着自己敏感爱瞎想,却又无法克制住自己发散得无边无际的脑洞。
连笙到底是怎么想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