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楼抬起执剑的手,用另一只枯瘦的手缓缓抚过冰冷的剑身,在即将触摸到血迹时停下,滞了一滞,才一甩剑,将上面的鲜血尽数甩出去。

他低声道:“你送我的剑,杀的第一个人竟是左冷禅……倒是我对不住这把剑了。”

东方不败摇一摇头:“无妨,剑本就是用来杀人的利器。”

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,又默契的同时向另一边望过去。

向问天拖着重伤的身体,一点一点,吃力的靠近任我行的尸体,嘴里喃喃道:“教主……教主……”

他拼尽全力伸出手,想要去够任我行的衣角,却在即将捉到对方的衣服时,悄然断了气。

东方不败垂眼看着他的死状,神色无悲无喜。

他只是低声道:“我一直认为向问天是个聪明不输于我的人,可却从没有想过,他会对任我行忠心至此。”

他的目光又落在任我行身上。

东方不败似是在感慨。

“哪怕他不在黑木崖这么多年,也依然有许多人对他忠心耿耿……”他摇了摇头,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来:“在这一点上,本座永远及不上他。”

他也永远做不成任我行那样的人。

江云楼敏锐的察觉到东方不败心情不佳,便干脆的伸手与他十指交握,道:“你也不必羡慕他。别人我不敢说,只是童长老对你的忠心却是绝不亚于向问天对任我行的,更何况……”

他笑了笑:“你这不是还有我么。”

东方不败果然看了他一眼,用一种微妙复杂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