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这就去将爹娘接出来,玉秀呢?”
“没事,娘一直抱着她,没哭没闹。”
丁香这才放心,木筏已经到了耿家院子,五更下去,水已经到了他的腰部。“你们都别下来,我接她们出来。”
“姐夫,不够了在弄一个筏子”冰兰道,树上的少年也下来了,狗刨几下到了爬上筏子:“你是七全?”
“对,家里有木料吗?再弄一个筏子,你家多少口人?”
“带吃的了吗?我们都快饿死了!”四锁不答话反问。丁香尴尬,光着急回来了,根本没带东西。
冰兰给了他一个油布包,里面都是胡饼,丁香一阵感动,四锁拿了一个大口咬着,“饿死我了!”嘴里含这东西,说话含糊不清。那样子不知道饿了多久,冰兰给了他水袋。
五更第一个将闺女玉秀抱出来,玉秀看到娘亲哇一声哭出来,丁香心疼地将闺女抱在怀里,冰兰用一块油布将人罩在下面,蓑衣都脱下扔一边。冰兰给了玉秀一块面饼,小丫头忘记哭了,大口咬着。丁香更是心疼不已。
四锁帮着将油布系在木筏四角竖起来的木杆上,这样木筏就有了一个遮雨棚。
“哎呦,七全,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?你看我光傻傻地来了,啥也不知道准备。”丁香不住埋怨自己粗心,佩服妹妹考虑周全。自己一个大人还不如一个孩子。
“你和姐夫那是着急,大姐你看好了玉秀就好。”冰兰帮着接耿家人。
耿家人陆续出来,大小十一口,女人一个个上来对冰兰满是感激。冰兰就代表了丁家,女人们都坐上来。丁香一个个发胡饼,耿家人更是感激一片。
木筏肯定坐不下,男人只能扶在筏子周围。五更与他爹两个弟弟卸门板,拆木床、门框,弄绳子做另一个。
破家值万贯,耿家破破烂烂弄了一堆,男人们在水里雨里收拾着。耿老头厚道,去村里挨家告诉可以做这种筏子。结果就是时间一再耽搁。
“姐夫,咱们必须走了,你看水涨的太快,天又黑起来。再不走怕是我们都走不了了!”冰兰一看没完没了了,只得催促。
五更喊去隔壁帮忙的耿爹。
“五更,你们去哪儿?等等我们,一会人就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