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有焦急吗?
刘縯闻言,诚如蔡绪宁心中所想,他并非真的生气。只不过想借此说些什么,但是从蔡绪宁口中得到的消息,却让他有些担忧。
刘秀那小子当真是什么也没有说。
不管刘秀现在岁数几何,在他的心中依旧是幼弟。
他知道刘秀的性格的。
不想说的事情,就算是撬开他的嘴,也听不到一言半语。
就比如他眼前之人,这个名为蔡绪宁的人。
刘縯就没有从刘秀的信中得到过一丝一点的消息。
不,要说提及,那也是有的。
非常、非常公事公办提及过手底下得力的干将。
尽管他们是敌对的一方,但是私底下他们两个却对彼此军队中有什么有用之人,反而知之甚详。他们通信的时候不是作为敌军首领,而是作为彼此姓刘的刘家人,给家里人写了一封家信罢了。
所以说这两兄弟的关系其实非常微妙。
要说刘縯愿意俯首称臣,可他现在已经拿下了中原的一片腹地,到现在都没有停手。可要说他们彼此敌对,有些时候又透着互帮互助的意味,这让外人看来着实难猜。
只不过不仅是外人难猜得懂,就连刘縯,有些时候也是猜不懂刘秀的。
蔡绪宁。
刘縯在心中慢慢咀嚼着这三个字。
他为何不说?
刘縯其实在刘秀年少时间就已经发现了他不近女色这一桩事情。
当时他只以为刘秀年纪还小,还没到开窍的时候,只是万万没有想到,此后的十几年间,刘秀竟然真的是一次都没有动过欲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