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翘哭得稀里哗啦,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,她隔着泪光,视线朦胧地看向沈知舟垂在身侧的那只手。
裹着纱布,掌心的纱布上还泛出了些浅浅的红。
“你受伤了?”
“没事。”
“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
“沈知舟,这事都赖你!”时翘边说边哭,瞪着红通通的眼看他,“我让你不要去,你为什么不听?”
沈知舟看着她通红的眼,心里又酸又软,“对,都赖我,你别哭。”
“不,我就要哭,”时翘越说越来气,哭得越厉害,“谁让你不听我的话,我让你不要去,你非要去,现在我也不听你的话了!你就不能乖乖听我的话?你老让我乖,听话;乖,不要乱动;乖,好好坐着……我不乖,我不乖我现在要你乖!”
沈知舟被她的孩子脾气折腾的没辙,但又格外享受她撒娇耍赖,无条件退让,“行,你不乖,我乖。”
时翘哭得一颤一颤的,脑子都发晕,往前一把搂住了沈知舟。
沈知舟下意识后退。
时翘双手抱紧了一些,“乖,别动,让我抱。你自己说的,要乖。”
她埋在他胸口,边哭边说,声音软软的带着点鼻腔,近距离的呼吸带着滚烫的温度拂在他身上,让他肌肤发烫,浑身紧绷。
他不再动,僵直地杵在那里,任由她把眼泪鼻涕抹自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