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翘松口气,忍不住轻触自己的额头,火辣辣的疼,“额头是不是破了?好疼啊。”

时翘真的想哭。

沈知舟开着车,快速看了一眼她发红的额头,薄唇抿得死紧。

“时翘。”

沈知舟突然严肃地叫她全名,时翘一时都有点懵,连额头的疼都忘了,呆呆看他,“干什么?”

“刚才抱歉。如果我让你觉得不舒服,你要立刻说,不要忍着。”

“啊?”

“额头。疼就说,别等受不了了再说。”

时翘惊讶地看着他,这是沈知舟哎?沈霸天哎?居然也会体谅别人?太不可思议了!

时翘打量他一会儿,眨眨眼,试探问:“沈先生,你是不是有病?”

沈知舟脸上难得的一丝自责荡然无存,一脸“我看你才有病”的神情。

“不是,我是说暴躁症什么的,就是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,不分场地不合时宜地发脾气。”

“没有,我很好。”

“哦。”时翘应了一声,靠坐回去,开始做作的哼哼唧唧,“哎呀,好疼呀,我的额头太疼了,会不会毁容啊,我觉得我好不了了……”

时翘那句“除非你说一句‘我爱你’才能好”都还没来得及说,就被沈霸天无情打断。

“没破皮,不会毁容。真毁了,也不一定是坏事。”

什么意思?这话格外刺耳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