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翘:……

其实张怀舍也挺可怜,这大概是跟时柔相处最久的一次了吧,宛如最后的晚餐。张建成要逼着他联姻,他只有两条路走,要不放弃家产,要不妥协。

时柔摆明不喜欢他,就算他放弃家产也得不到什么,估计最后多半要妥协联姻。

时翘默默想:前提是别扯我头上。

时商离开没多久,包间门却突然响了起来,门外传来侍应生的声音——

“时小姐,有位先生找您,说是您朋友。”

时柔正跟张怀舍纠缠,听见声音,顿时吓得手脚都凉了,是沈励?

才七点多,怎么提前来了?

时柔立马垮下脸,也不顾人设了,对着张怀舍吼了一声:“别缠着我!”

张怀舍似乎没想到时柔有这样的一面,愣了一下。

时柔趁着他愣神的空档,已经大步走到了一边,“请他进来。”

时翘不知道背后有这么多弯弯绕绕,靠在吧台,喝着低度数女士甜酒,闲闲望着门口,等着吃瓜看戏。

然而就在包间门打开的一瞬间,她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酒都洒了,这出戏看来不是时柔的,是她的。

沈知舟清瘦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西装革履,微压浓眉,气势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