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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叫夏至和江则上前,吩咐二人分别去办一件事。等细细地交待完,他俩离开,阮筱朦又困倦得睡了过去。

当阮筱朦再次醒过来,床边放了碗已经被温了又温的药。小满和夏至都回来了,裴纭衣坐在那把椅子上,守着她一直没有离开过。

苏亭之见她醒来,从圆桌上的布包里取出根长长的银针。他面无表情地说:“先把药喝了。”

银针似雪,捏在他清瘦的指间,阮筱朦看着,莫名地心底发寒。小满把药端到她面前,她闻了闻,顿时皱紧了眉头。

“今天这药特别难闻,和我原来喝的,有什么不同么?”

小满和夏至都低着头,不答话。

苏亭之倒是坦率,他实话实说:“你的蛊毒再耽搁下去,随时会有生命危险,我要马上帮你把蛊虫逼出来。好处是,你能平安地活着;坏处是……你会忘记一切,连自己是谁,都再不记得了。”

阮筱朦愣了愣,随即,把已经送到嘴边的药碗放下。

“我还有很多事要做,我不能失忆。”她转过脸来,看向苏亭之,噘了下嘴表达不满,“这么大的事,你怎么能擅作主张?”

“我如果真的擅作主张,根本就不会把实情告诉你。”他眼眸漆黑,眼底带着沉郁,“要是命都没了,你还能做什么!”

阮筱朦语塞,抱膝坐在床头。让她忘了一切,她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