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院李院判说的,还能有假?李院判说, 太医们倒是用最快的速度配出了解药, 却还是晚了。那毒十分霸道,入了经脉脏腑,药虽服了,药力却有所不及。”
阮筱朦眨了眨眼,盯着她问:“那,我是如何活下来的?”
“当时,太医们都束手无策, 是楚蓦为你倾尽一身内力,将药气逼了进去,这才强行压制了你体内的毒。”阮初胭默了默,“你算是救下了,他怕是折腾了半条命去。”
阮筱朦怔忡不语,且不说,内力没了还能不能慢慢练回来,单是一下子消耗全部的内力,那就是件大伤元气的事。只怕是,比丢了半条命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她身边的人对此事绝口不提,那只可能,是楚蓦不让她们说。
阮初胭见她神思不属,不再久留,只叮嘱她好好休息,保养身子。“你这才刚好些,话说多了伤神,我这便告辞了。”
阮筱朦披了件大氅,送了她出来。
容沛穿着蓝色的锦袍,仪表堂堂,他见了二人,放下茶盏,起身见过。他又对阮初胭说了声:“先等等。”
手脚伶俐的小丫鬟捧了个精致的手炉过来,容沛接了递给阮初胭。
“公主怕冷,我叫丫鬟将公主的手炉拿去,添了些炭。”
阮初胭未语,抿唇对他嫣然一笑,又再回过身来,与阮筱朦道别。
客人走了,阮筱朦抬头望了望天。灰白色的天空,厚厚的云朵,这样呵气成霜的季节,可真冷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