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欲追上去的阎骁被沙发那处传来的低咳定住了身形,他迅速冲过去,扫了一眼地上的水迹和碎玻璃后,半跪下去将滑坐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紧紧捏着块尖锐玻璃,指缝间正往外渗出血迹的宁西轻轻抱进怀里。
“乖,没事了,把手松开。”他轻柔无比地在宁西耳边开口,伸手将宁西握着玻璃的手指一根根打开,把那块带着血迹的玻璃拿了出来。
然后他垂下眼看了看手中这片尖锐玻璃,莫名想起上辈子有段时间宁西的右手包扎了纱布,而现在,宁西伤到的也是右手。
办公室内没有开大灯,只有桌上的台灯幽幽冷冷的散出白光,宁西浑身发着抖,单薄的t恤领口处被撕裂了一个口子,露出一片雪白肌肤,颈部与锁骨处有几点暗红的淤痕,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,冷白无比,额角因为挣扎而沁出细微汗珠,神志似乎有点昏沉。
阎骁伸指沾了点地上的水迹放在嘴里尝了尝,眼底涌上恐怖血色。
宁西干咳了两声,眼神渐渐聚焦。
“阎骁”
阎骁紧紧抱着他,柔声回道,“嗯,是我,我在。”
宁西动了动靠在他胸口的脑袋,“那个水喝了会晕”
阎骁低头在他汗湿的发间吻了吻,轻轻哄他,“我知道嘘没事了别怕”
宁西安静了一下,又从他怀间挣扎着起身,朝沙发一角努力伸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