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久珩和无澜相处多年,向来知晓他爱逞强的性子,伤还没好,便硬撑着往回赶,当下叹了一声,朝着钟瑜道:“我先去看看,你在这别动,我着人送你回去。”

钟瑜道:“不必了,我自己回去吧,我大致记得路的。”

如今在自己家里,付久珩倒也算放心,便道:“也好。”随即便跟着随从消失在了门边。

南安王府建筑简洁,路也不似许多大户里的七拐八拐,因而这回去的路也不算难找。钟瑜出了院子,走了没多远,耳边便又传来了那阵阵的戏曲之声。

不同于上一次咿咿呀呀的清嗓,这一次是娇媚柔婉的女声唱着戏文,乍听之下与钟瑜前世听过的任何一种戏曲都不一样,只觉得清幽婉转,那女声轻唱着思念情郎的凄苦,一声声惹人怜惜。

钟瑜不由顿足,寻着声音行到了一处院落,在院外拱形的石墙边悄悄探头望去。

相较于世子和两位夫人的院子,这处院落显得要小的多,院子的中央搭着个戏台子,唱戏的女子一身红衣,妖娆的身段纤细柔软,随着悠扬婉转的曲调弯转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。

这应该是钟瑜到这个世界之后,见过身段最好的女子了。从前总觉着钟紫茜前凸后翘的身材很好,如今看了这个女子,才当真是模特也比不了的身材,她的脖颈纤细,蛮腰细得仿佛可以生生捏断,胸脯却是高高隆起,一双长腿纤长,处处都是完美的比例。

她每一个眼神,每一个抬手回眸,都是妩媚惑人的风情。

女子唱着戏文,说到伤心处,竟是哽咽出声,语不成句,慢慢停了动作,一边守着的婢女连忙上前递了帕子过来。

几下擦下去,脸上的浓妆也跟着被抹得花了,待她缓缓从戏文中出来,便调了头朝向了石拱门边,道:“你都看了好一会儿了,出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