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太后其实是给了他选择的,只要交出那支军队,便将妹妹还给他。是他自己在皇权和亲情之间,选择了权利,又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
付久珩未作言语, 这些他自然是知晓。

低头摩梭着手中的茶杯, 他轻道:“此事,还请将军和其他人暂时对钟姑娘保密。”

黄将军不明就里,犹豫着道:“这……病皇帝和钟姑娘有什么关联?”

“这内里说来话长, 宝鸢公主和她确是有些渊缘的。”

两人言谈的同时,钟瑜这边已经在房内沐浴梳洗了,躺在柔软的床榻间,很快便进入了梦乡。

这一觉睡了半个时辰,醒来的时候,已然快到晚膳的时候了。

钟瑜睁眼,翻了个身,便瞧见了坐在她床沿的付久珩。

梳洗后,付久珩又复了那翩翩贵公子的俊俏模样,一身烟罗紫的织锦长衫,许是因着还在外行路不宜张扬,领口处吉祥的如意纹路是用银线绣的,腰间的玉带上镶着几颗红宝石,称在紫色衣料上愈发华贵。乌黑的秀发被玉簪整齐的冠着,肤如羊脂,长眉英挺,眼若星辰。

这人自打定了主意娶她,什么男女之防,君子礼仪的全都抛到了脑后。钟瑜本来要和之前一样说上他几句,斥责的话含在嘴边,却又在他这身优雅尊贵的装束下咽了下去,坐起身来,拿出了她向来拿手的谨慎恭敬,道:“世子这般只怕与礼不合。”

付久珩满目的温情便因着这一句话烟消云散了,缓缓低了头,有些心灰意冷,苦笑着道:“你果然又要和我摆出这副模样了吗?”

两人一路上同吃同住,如甜蜜的乡间情侣一般,什么没做过,如今不过是他进了她的房,哪里算得上冒犯。她端着这副清冷疏离的面孔,无非是又想把身份的距离横在两人的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