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间一阵零碎的碎步声,不一会儿,一个小太监哭着跑了进来,颤抖着身子跪伏在地,带着哭腔道:“启禀陛下……公主……宝鸢公主她……歿了。”
伴随着一声清脆之音,杯盏落地而碎,飞溅起的锋利碎片散落了一地,执杯的人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,愣愣的盯着跪了一地的宫人。
大太监暗叫不好,正想起身去扶他,才站起身来,皇帝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,摇晃着向后沉沉的倒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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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往镇上的路途中时不时会有村落,付久珩和钟瑜二人便白日里赶路,夜里在村子里落脚。
许是离的镇上越来越近的缘故,之后的几个村子里两人衣食住行要好上了许多,马车也从最初那个务农用的换成了载人用的马车。
而付久珩的伤势也因着在村中正好遇上云游路过的名医,对方亲自帮着看过了重新开过了药,如今结了痂看着虽然狰狞,但已然不甚影响他行动了。
这日晚间,两人照常寻了农户落脚,这一户是对中年夫妻,两口子的儿子在镇里读书,两人便留在田间务农。
傍晚的时候妇人过来送了晚膳,钟瑜午时在山林间食了些野果,那果子酸酸的极为开胃,因而贪多食了好些个,这会儿胃里正难受,一闻这晚膳的味道便有些反酸。
那妇人打量着她这模样,将手中盘子放置到了一边,瞪着眼睛对着她猛瞧,犹豫着道:“娘子,你这是怎么了?”
钟瑜摇摇头,回身饮了口水,将胃中的一阵阵不适压下,才道:“胃中有些不适,许是吃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