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还是不肯走?”

管家叹了一声,摇了头。

钟将军从椅子上起身,在厅内踱了一个来回,仿佛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满面愁容。

谢琰已经在门外站了快一个时辰了。如今下起了雨,这驸马爷若是因此生了病,陛下和公主怪罪起来,可要如何是好。

可若是让他进来,必定是要见钟瑜的,又要如何向他说起她的去向呢?

也真是倒霉,怎么好巧不巧,他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到钟府来求见。

管家见钟将军烦心,心中也是发愁,都几日了,钟府里鸡犬不宁的,这五小姐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,明明没有人瞧见她离开,可是掘地三尺也没见着半点人影。

到底能去了哪呢?

管家左思右想,安抚着道:“若不然,先令驸马爷进来,便说……五小姐病了,不宜见人。”

钟将军不耐烦的瞪视了他一眼,道:“你当这般蹩脚的理由,你想的出,我想不出吗?谢琰是何人,金榜提名,公主驸马,又是当朝侍郎,他怎会轻易相信?

何况我已然用了府中有人患上时疫的理由阻了他进来,现下若又转而让他进府,这理由自不能再用。而他进了府里,不见到瑜儿也必不会罢休。”

府里二人苦恼着,府外的谢琰长身玉立,一袭青白色的长衫已经被毛毛细雨微微染湿,头上用玉冠整齐冠着的黑发上带了细细的雨珠,皎白如月的面容上带了些固执,纤长的睫毛上染了雨水也不肯眨一眼,仍是坚毅的望着那紧闭的大门,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