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澜觉得世子自认识了这钟家小姐,爱恨嗔痴多了,人也可爱多了。

谢府的下人哪敢不从,立即道:“大人请这边走。”

钟瑜眼见这屋里的人一溜烟的走没了,只剩下自己和世子两个了,心中有些不安,可面上还是努力拿出了面对宾客的礼貌,道:“我家哥哥这会儿病已好了许多,只是仍不能劳累,现下应是在午睡,世子且稍等片刻,我去唤人扶他过来。”

付久珩并不看她,一掀衣摆坐下,眼皮也没抬一下的道:“你家哥哥?”

钟瑜啊了一声,道:“是探花郎谢大人,我叫惯了,有时会忘记改口。”

因着下人都被无澜唤走了,钟瑜只得自己去倒了茶,恭敬的递到他手边,付久珩却是在赌着什么气一般,就是不肯伸手去接。

“可他毕竟不是与你血脉相连,你在谢府住了半月,将礼仪法德置于何地?”

这……说的像她未婚同居似的,钟瑜也不知他这股无名的火是从哪来,不过是侍疾而已,怎么就扯上礼仪法德了。

她见他不肯接那杯茶,便置到了他手边,道:“谢大人是重病,前些时日都起不来榻,他父母家人皆不在京中,难不成就全交给下人去照看?我受他全家抚养之恩才得已长大成人,此时来照顾些日子,略表感恩,不正是礼仪法德所在吗?”

付久珩沉默片刻,脸色愈发阴沉,其实这些他何尝不懂,只是一想到她宿在别的男子的家里,心中依旧忍不住的冒出许多酸泡泡,那复杂滋味磨的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,恨不得立即冲过来骂醒她。

钟瑜这会儿也有些明白过来了,古代的男子都是大男子主义,他上回说愿意收了她,这会儿许是潜意识已经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了,自然不愿见她围着别的男子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