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总帮衬我和爷爷,我不怎么花钱。后来我上学,就开始接一点剧。恰巧我运气比较好,有赏识我的导演。”这人低着头念叨起来。
魏准安静听着,评价:“小洲以前好像很听话。”
“嗯,”许净洲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他的话,还在自顾自讲:“幸亏我遇到哥哥那么好的人。我听他说当时我被人丢到卖烧饼的小摊旁边,连热水都喝不到。”
“他肯定也很高兴,”魏准温声道:“他遇到了小洲,福报所得。”
许净洲垂着眸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老爷子应该没和你提起我母亲?”魏准帮他把毛毯裹得更严实些,调高空调温度,“我母亲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,我没能见到她。”
“但当时其实有过预警,医生也提醒了她生下我所要面对的风险。你知道她当时说什么吗?”魏准放轻声音,弯腰去看他的眼睛。
这人慢慢把自己窝成一团,只露出个眼睛,闷声闷气问:“说什么?”
“她说我是她的福报。”魏准告诉他:“小洲,你清楚哥哥爱你,就像我母亲爱我一样。在他们眼里,这样的感情值得做出同等付出。”
“如果是你,在大雪天得知哥哥会离开,你会不会去追?”魏准留给他几秒钟的思索时间,又开口:“我知道你会。”
空调启动时会发出嗡嗡轻响。
“这不是遗憾,这只是一个故事的结尾。小洲,你是哥哥的一个故事,也是我的一个故事。”魏准的声音像是在催眠,给人带来些困意。
许净洲安静在听。
他模糊间似乎睡着了,做了个梦,梦里像是切镜头似的错过一幅幅场景。车祸、地铁站、医院天台上男人手里的画册。
深夜的山上星辰璀璨,篝火将面前人的眼底照得清晰。男人张嘴说出什么,
梦境里还是梦境外,声音不甚清晰的传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