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净洲没出声。

从这里开车回去,分明要很久。

两人在路上耽搁了将近一个小时,期间没说一句话。

拍了一天的戏,晚上怂恿剧组里一对情侣求婚,又废了好大力气。许净洲实在累得厉害,索性靠在窗边睡着了。

手里拿着玫瑰不方便,他索性把花枝折掉,花别在了外套口袋处。

再睁眼时,花却没了。

许净洲觉得奇怪,低头去车座底下找。

“找什么呢?”魏准正在倒车。

“那朵玫瑰,刚才我还别在口袋,怎么没了。”这人像是不太高兴,“是不是刚才不小心滚到车座底下了?我想找找。”

魏准瞥他一眼,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拽起来,“小心撞头。”

许净洲被他拽得坐直,眨巴着漂亮眸子盯他。

魏准仿佛没察觉到他的注视,别开门锁,“下车吧。”

许净洲倒是没再跟他顶嘴,下了车。

他有些冷,便快跑几步先进楼道,埋着头闷声不吭爬六楼。等他爬到六楼喘气的时候,魏准才跟过来。

许净洲取出钥匙,开门。

“那花对你很重要?”他听到身后人问,语气有些怪。

许净洲累得眼前发昏,也没多想,“是很重要,”他理顺思路,刚想说这是他第一次在剧组遇到这么好玩的事,亲眼见证两个伙伴从恋人走向夫妻。

门锁拧动,他拉开门。

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,许净洲手腕吃痛,漆黑一片中被身后人猝不及防拽着推进屋,有些年头的防盗门在剧烈碰撞里咣当一声!